小水滴 - 给自己唱歌

      今天（农历二月十五）是母亲的生日！82岁了！
      满80岁的时候，正好是那年阳历3月8日。那天春暖花开、阳光明媚，您在我家顶楼那盛开的桃花和李子花下照了些照片，有和我们弟兄妯娌的合照，也有您单独的身影。谁也没有想到，这竟然是您最后一次到我家，也是最后一次跟我们一起照相！
      去年的今天，我们和幺爸幺妈一起在凉水垻来看您，放了许多鞭炮，以寄托我们对您的思念！
      今年、今天、此时此刻，尽管外面鸟语花香、阳光灿烂，但我的心情总是耿耿的，脑海里不断闪现出关于您的许多许多。想起了您的音容笑貌、想起了您一辈子的辛苦劳累、也想起了您对我们弟兄姊妹的无私付出、更想起了您走前我们为了极力挽留而没有兑现承诺，给您造成的痛苦和因此而产生的内心的亏欠......
      这些，都难以言表、无法挽回！......
      母亲，祝您生日快乐！如果有来生，我们一定还做您的儿女！

和去年一样，还是腊月26日去老家祭祖，但去的人数少了，只有我和小云两人。因为在远处上班的还没回家，读书的琴琴在上课，雨丰要在家赶作业，......
      早上6点40左右出发，到百安坝和小云一起走时天还没亮。为了尽早的赶回，我俩选择了从庙岭高祖那个坟开始，再去了过河垻、豆地湾（“加档”丘）、土桥沟、罗田。本来打算最后去“凉桥”舅舅那儿看一下，当走到阳河垻时接到友柏电话，说他爸爸（向书生）去世了，后天（腊月28）坐夜，所以我们去罗田二伯娘（罗才芝）那儿后就直接回家了。
      去豆地湾时发生了感觉奇怪的事情。我们走拢吴家山，发现汽车挡风玻璃上有非常稀疏的牛毛雨点，大约过了5、6分钟，我们开始步行去父亲那里儿，天空居然飘起了雪花，而且越来越大，我俩点上香烛、在拜台上铺着火纸准备磕头，这时火纸几乎迅速被密集的雪花浸湿。烧完带去的冥纸、冥币、点燃火炮后离开“父亲”时，漫天飞舞的大片的雪花已铺在了我们的头上和身上。在去祖父和叔高祖父母（谭登山）坟前祭拜过程中，雪花逐渐稀疏，当我们返回公路准备上车时，雪花已不见了踪影。
      约莫在前四年（2018年）的腊月，听现在的二伯娘说，他和二伯去“收拾”（清除杂草）父亲坟墓时，也出现过同样的现象。不知是应有的天象巧合还是父亲的在天之灵？

      昨天早上8点36分，接到父亲徒孙张必权电话：“叔叔，我爸爸不行了！”
      我立即下楼打车，刚到三峡中心医院门口，必权两姊妹带着他爸坐的车被车流堵住了。看着旁边那裹得严严实实的德召哥（张德召），我的心情十分沉重，也什么就明白了......简单招呼后立即转身回家开车赶往他的老家“大岩口”，帮忙收拾整理，入棺后已是下午1点20左右了。坐夜时间定在1月17日（腊月十五）晚。
      德召哥三弟兄找父亲学“打锣鼓”的时间是八十年代初期(1982年），那时刚改革开放实行土地到户（家庭联产承包制），我们家田地各接近5亩（7个人），我在教书、父亲忙于村里的事、兄弟姊妹都在上学，家中劳力十分缺乏，每到农忙季节，德召哥和他的两个弟弟都要来帮忙，一做就是几天。
      我于1989年2月16日（正月十二）开始新修房子，选址全是红石谷子，是他和我一起用63发雷管、69.5斤炸药炸出了四间房子100平方米左右的地基，还帮我定“朝向”、安地脚......
      德召哥1月5号早上在家灶门口摔倒了，三峡中心医院120车是在龙驹镇接到罗田镇卫生院120车的。1月9日必权给我电话后我一直没去看他，因为他一直在重症室，不让进。
      2008年，父亲坟墓拜台的修缮、2009年父亲坟墓的迁移以及这次（2021年12月22日）拜台的扩修，他都打主力，亲自安砌。
      12月22日，我们在他家住了一晚，晚上我们还坐在火炉边回忆了许多过去的往事，他还拿出唢呐，吹起了他几乎自学的“吹手引子”。
      才20天左右，我们居然阴阳相隔！
      1月7日，也就是入院后的第二天，他才满72岁！
      人生太短暂！生命太脆弱！

      早上7点出门去老家拜坟祭祖，紧赶慢赶，4点才回到家中，既累又轻松。
      爬坡上坎、穿越几乎无人行走的路，还要割掉十多座坟前齐人深的杂草，真的累！但总算完成了一年一次的“任务”，也算比较轻松！
      逢年过节，飘坟挂纸、怀念祖宗仙人既是家训传统，更是老家传统风俗。但当走到母亲坟前时，心情格外不同！去年我们还在一起过年，今年她老人家却长眠大地再也醒不过来！
      想起去年那幸福的年、想起父母一身的辛劳和对我们的疼爱、想起母亲走时的痛苦和我们们心中的许多遗憾，不禁心情十分沉重......

      昨天终于迎来了一个很久就没见过的太阳，但我心中无论如何也高兴不起来。
      中午我把12月20日这个特殊的日子告诉了弟弟。他同意下午和我一起去看看你。
      2点40左右，我们带上午饭后专门煮的香肠、白酒、上星期妈妈炸的鱼、自己树上摘的红桔出发了，到长岭场上又买了瓶你最喜欢的可乐。
      “哥哥”，弟弟轻声的叫了一句，同时递给我餐巾纸。我抚摸着你的脸庞、慢慢地为你擦去灰尘、时而对你喃喃自语、时而望着你那青春阳光的面容。...... 十多年来我和妈妈对你的无限思念和我们一起经历的所有痛苦折磨一起涌上心头，不禁再次黯然泪下！
      ......

      难过的节日
      记忆中，今年是我遇到的国庆中秋同一天的第二次，上一次是2001年。但假期是有史以来最长的8天！
      假期的天气非常不好，第一天和最后一天是阴天，7号天晴，其余全是下雨。
      今年的国庆中秋与往年最不相同的还是我们的心情！感觉没有母亲、没有了父母的节日过起来空唠唠（laolao）的，无所适从！吃不香，也高兴不起来。经常会想起母亲那最后的的日子和那最后的场景，心中也会生出诸如早点去医院或早点使用“胰岛素”肯定不是这个结果之类的假设。
      也会想起以前的节日，一大家人在母亲那简单的房子里（或在我们的家里），哪怕弄点简单的饭菜，和母亲坐在一起，边吃边聊。聊过去的日子、聊现在的生活、聊社会、聊时事......时不时劝劝母亲多吃点，偶尔还给她碗里夹点她喜欢的菜品，感觉其乐无穷，心里满是幸福！
      从今往后，这种场景不可能有了，有父母一起过节的那种幸福感觉也已一去不返了！
      哎......生命真脆弱！世界真残酷！上天对我真不公平！
      想念父亲，想念母亲，想念所有至爱情人！！！

      海峰；爸爸又要告诉你一件很不好的事情，“外婆去世了，就在8月26日的上午，今天我们才去上坟回来”！
      外婆因病已于2016年就倒床了，去年上半年先后几次住进了五人民医院，后来干脆就去百安坝社区医院疗养，因为回家后再住院很不方便（她自己根本不能行动，背去背来很困难）。
      8月26日上午7点多接到她病危的消息，我和妈妈等人迅速赶到并一直坚守在她病床前，10点30分左右，外婆的心脏停止了跳动！8月28日火化，8月30日在大舅居住的国贸院内坐夜，8月30日我们用了11台车4点出发，6点30左右把外婆送回老家上坝。
      你是外婆的大孙，他很喜欢你、心疼你，小时你也经常去他家玩。现在，她走了，我们都很悲痛！
      7月29日（六月初九）奶奶去世，8月26日（七月初八）外婆去世，相隔就是一个月时间，我和妈妈忍受的悲痛加倍，承受的打击太大！
      今年初，全国疫情爆发！年中，各地洪水泛滥！下半年，我们小家庭，一个月左右失去两位致爱亲人，真是上苍无眼，乱点好人！！！

      痛 别 母 亲
      母亲走了，就在7月29日（农历6月初九）上午，走得十分突然，我们几乎没有任何准备；走得比较痛苦，让我们肝肠寸断，难以接受！
      本来母亲骨折4月18日出院后恢复得还可以，不仅能自己上下床，还能靠着活动架在房屋内外走动，7月5、6号母亲食欲下降，脚时消时肿。7月10日感冒发烧(38.5)。 7月16日上午7点多，我去母亲家准备带她去医院（小林也请好了假），但因为大暴雨无法出门而放弃。7月18日晚上在先会的劝说下母亲终于同意去医院。
      19日上午，我和小林用车把她送去了五人民医院三楼72床。7月22日5点多发现便血，23日一天就拉了12次之多！24日早上8点40分左右，医生要求我去一趟，9点10分左右我赶到医院时母亲已被转到了抢救室。
      医生告诉我说，便血不排除下消化道肿瘤，不能吃东西，怕因为消化食物而出现大出血，导致本身贫血的母亲更加危险（母亲是RH阴性A型血，也就是熊猫血），还说除了心衰指标变化不大外，肾衰指标还在增加！医生建议我把母亲转到ICU，说是哪里有专门的医生和护士随时监测病情变化。当晚10点多母亲被转到了住院部9楼ICU3床。
      7月26日，接近中午，小林进去探望后母亲非要我进去，我走进病床前，带着氧气管的母亲说已经饿晕了，要求我把她弄到普通病房去，要不然就用管子勒死自己，我含着眼泪一边用棉签浇水给他嘴唇涂抹，一边我反复给他解释为什么不能去普通病房，并要求她不能那样做，最后在听到她那句非常不情愿的“要得  嘛”后我才耿耿的走出了病房。下午向晓进去陪了她一个多小时。
      当晚9点左右，母亲病情发生变化，回家刚打开房门的我火速赶到医院，不一会，医生说已恢复心跳但要靠呼吸机呼吸。
      7月27日下午，医生通过会诊后说可转三峡中心医院进行肾透，暂时缓解肾衰、同时对心衰、肺部感染恢复有帮助，但转院过程有一定风险；肾透后肾功能能不能恢复不确定，肾透对消化道出血的问题帮助不大；经过我们反复商量，考虑转院风险、肾透的痛苦、肾衰解决了但还是不能吃饭的痛苦以及母亲以前 “宁愿家中走也不进医院的”说法，决定不转院。
      7月28日上午11点16分左右，我走到她的床前，正正她的帽子俯下身子，将嘴靠近她的耳朵给他说：“小云在新疆正准备回来，但还没走，我把电话拨起，他给您说话，您只听不说话哈”她点了点头；“明天，我们把管子扯了，我们一起到老家凉水坝去歇凉，房子我说好了，是我修来卖给善德的那个，我们给他给钱”，母亲再次点了点头；11点17分，我把已拨通小云电话的手机靠拢母亲耳朵，但在护士的反对下小云只说了1分03秒。下午我们作了许多准备，炊具，餐具、寝具，生活用品以及母亲用的尿不湿，氧气袋等，还借来谭颖装货的车装上了她骨折出院时买的电动护理床。
      7月29日6点15分左右，我们将母亲抬出病房，坐电梯下一楼，小心翼翼的让她躺在已准备好的长安车上，6点26分，小菊、小华、谭林波和我一起陪着母亲开始赶往老家。6点58分左右，在万利高速龙驹下道前最后一个隧道前后，发现情况不对，我反复呼喊“奶子，不能睡哦，奶子不能睡觉哈……”过收费站到龙驹场小公路岔路口附近，经确认奶子已走后，我迅速拔掉了她的呼吸管子，同时用小勺子将早上才熬好的清稀饭喂在了母亲的嘴里，开始几勺似乎还是留进了她的肚里，十多勺子大概一小半碗后，喂进的稀饭马上从她的嘴角流出，准备的肥肉丁还一颗没喂，……
      母亲的离去，在我们心中留下许多的遗憾和难以表达的伤痛，其中最大的痛莫过于5天（7月24早上吃了个包谷粑喝了点水后）都没能让她吃口饭喝点水，开妄想出现奇迹，没能早一点拔掉管子让她轻松离去（打算回到凉水坝后再拨管的）；如果早点坚持把她送去医院（10多天前胃口就不行，脚肿，无力，多次劝她去医院，她都拒绝），如果摔倒住院后就坚持给他打胰岛素……
     母亲的离去，我们都成了失去依靠，无爹无妈的人了！望着那套空空的房屋，我想大声说一句：“奶子，您辛苦了，一路走好！下辈子我们还做您的儿女！”

      奶奶又生病了，3月26日摔倒住院回家后，本来恢复的还是可以。半个月前感冒了，开始没让我知道，我发现她胃口不好，饭量明显下降，精神不好，腿脚无力后，几次叫她到医院检查，她坚持不去，怕住院、怕打胰岛素（糖尿病）。加上前段时间大雨时间太多，也就拖了4、5天。
      昨天我和三爸把她送去五人民医院检查，在医生的建议下，住进了医院。检查结果比较糟糕！“肺部感染，腹腔、胸腔积水，肾衰竭，心衰指标超高......”主要原因可能是血糖没控制好造成的！要是不住医院，随时都有可能有危险！
      相信她能尽快恢复健康！

      把房子租给别人麻烦，租给不讲卫生的更麻烦！
      2015年把南山绿庭的房子租给一年轻人，到2020年3月5日已4年整。租金一直没涨，后两年比同类房屋便宜一半。小两口虽然在里面生了两个小崽儿，但卫生习惯简直不敢恭维。除地面以外，其余地方包括厨房卫生，应该没有一次打扫！厨房油污、房屋灰尘到处都是，入户过道、主卧房顶墙面满是黑点、窗帘没洗过一次，整个屋内房顶及死角的蜘蛛网随处可见！用坏一台热水器、整坏一台电视、应为从来不打扫卫生一台燃气灶不能正常工作就不说了。
      这般境地，要是卖，应该没人能给上应有的价钱；要是租，谁能住下？
      经过郑重考虑还是先恢复一下原样在说。打算整一整露台和主卧外墙渗水、贴墙布、屋面再喷一次乳胶漆、室内套装门和部分推拉门以及所有门套、门线条全部更换，更换所有开关插座面板和灯饰。
      4月18日开始，停停整整，今天才把套装门拉回来，墙面还要打砂纸、顶面喷漆，换灯和面板，总的时间应该用不了五天，但7月4日到18日又是今年因为疫情而延迟的高、中考时间，因为这期间不准装潢。整个工程也许要7月底才能完成！
      这点时间感觉很累！